永康市委组织部下发文件,在全市聘请15个党政一把手的妻子担任“两圈”(生活圈和社交圈)监督信息员。其实,这种做法算不得创新。比如前不久,北京推出了一种由检察官家属填写的家属联系卡,监督检察官8小时外的生活。 但家属监督干部的做法,多是刚一推出就饱受批评。有人批评说,这样的制度设计,岂不是假设家属比干部的觉悟还高?也有人批评,目前大量腐败本来就是夫妻合谋,让老婆监督丈夫,岂不是与虎谋皮?还有人批评说,这种做法暴露出制度设计者对于人性、道德和社会秩序缺乏基本的理解,在设计制度的时候,只考虑功利性效果,而不考虑它可能对社会精神状态产生的负面影响,有伤人伦。这些批评最后都归结到一点,就是廉政最终还是要靠制度约束,靠法律制约,靠群众监督,而不能靠家属监督。 但在我看来,这种做法却也值得称道。 首先,让家属监督干部,让干部的配偶成为“廉内助”,只是新增了一种辅助性约束,并没有因此放松了其他约束。其次,虽然世界上许多国家的法律都吸收了“亲亲相隐”的原则,规定亲属间享有刑事责任拒证权,但也没有禁止某些亲属出于正义公心自愿作证。最后,领导干部的“两圈”具有复杂性、隐蔽性和分散性的特点,是监督管理的薄弱环节,而“两圈”又是领导干部腐败的主要滋生源之一。聘请领导干部的配偶担当“两圈”监督信息员,是对领导干部8小时以外行为的一种有效监督办法,不失为各种反腐措施的一个有益补充。对于领导干部,组织上有责任约束其不犯错误,而为了保护自己的配偶,妻子也有责任监督领导丈夫,通过婉转或间接地吹“枕边风”,督促其廉洁自律。 因此,家属监督干部,只要是出于公心、出于自愿,也未尝不可,没有必要对其进行过多指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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